偏偏让章总看见刚才阻拦意欢的侍卫仍旧站在她面前,拔刀就能砍掉她的头这么近,他想自我欺骗侍卫拦完就撤也没办法。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了那番话!
“朕清肃周围,防止刺客,就不天纵英明了?”章总对她好感全无,“你必定是别有用心!”
意欢对丫鬟的劝告,仍旧不以为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我倒要看看这个皇上究竟是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弘历就出来了。
这时,所有百姓纷纷跪下,只有意欢,当着那个阻挡她的废物瞎子聋子蠢猪侍卫的面,鹤立鸡群,遗世独立——是的,全场除了侍卫,就她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皇帝,她真如自己说的那样,满眼审视,打量着弘历领李玉在一众高僧的合手拜别下走出庙门。
“整天说什么叶赫那拉氏的诅咒,她就是刺客吧?!”章总恍然大悟,“方才她不满,是不是后悔自己没有带上趁手的弓箭?”
站在这座山上,只消来上一箭,弘历的小命立刻就没了!
“格格,格格,快跪下!”丫鬟忙拉扯她。
这位来自纳兰家的小姐,就好像第一天学见皇帝的规矩,满脸迷茫地跟着丫鬟的拉扯缓缓下跪。
章总倒觉得她不用跪。
反正从弘历走出庙门,到走进礼舆,再到礼舆出发,她都没有跪,可见她身边守着的那个侍卫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被她下了密咒,已经受到她迷惑,就算她真抬手射箭,也不会管。
“那她就不是个刺客。”章总又自行推翻了自己的上一条推论。
若意欢是刺客,想杀了这新爱罗觉·弘历,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为何她不服、不跪、又不杀人?
章总很快就知道了。
当礼舆离去,意欢满脸失魂落魄,像是心神都跟着那辆礼舆走了:“为什么他竟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章总恍然大悟:“原来是女杀手因爱上皇帝金盆洗手的故事。”)
(白脸:“不是这么个故事!”)
(白脸:“她也不是女杀手!”)
太医院里,江与彬写好一张药方,叫了人来:“按照分量去抓药,一丝都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