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妃本来答应我,要成全我们的婚事。可有人给母妃呈了一件东西。……”
李寒星从怀里取出一方旧帕子。
帕子绣法稚拙,绣着的鸳鸯像鸭子。
“那年我们婚约初定,老九闯入母妃宫中,亲口说,林府小姐以终身相托,请他去征伐北奴。”
“什么?”
卿予一时间气得瞠目结舌,这个浑人。
那时她才十三,豆蔻姑娘,心思纯净,怎么就背了这么大口锅?
李寒星难受的说,——
“母妃原本有意拉拢你兄长,为我登极之路筹谋,怎么会反对你我婚事?若非九弟那混账污你名誉,母妃断然不会阻碍我们的姻缘。”
李寒星还记得在丽妃弥留之际,亲口说出当年真相时,他一个人在大雨中枯坐半日,心痛弥漫,悔不当初。
可那时候,卿予已嫁东宫,是他弟媳。
就算他有再多的意难平,又能如何?
他性子温润,如何也做不出杀弟夺弟媳的荒诞事。
“九弟这等手段,予儿还甘愿一生一一世跟随他吗?”
李寒星怅然问道,单手握拳。
“今日予儿随我回长安,至于九弟那个混账,本王要绑他回去在祖宗牌位前好好跪上几日。”
果然图穷匕见,李寒星此来,只为了报仇。
或许是恨他当年毁婚之仇,也或许是报昔年成王败寇之仇。
“六哥哥说笑了,先帝他五年前已驾崩。我与他,早无关系。”
卿予镇定自若,生怕露出破绽。
也怕李皓宇沉不住气,会从暗处冲出来。
“这样的爹爹,怕教养不好孩子。予儿,你随六哥哥回长安吧。那里有你兄长,还有崔逖,……”
李寒星循循善诱,偏偏卿予垂眸一笑,眼中似有哀伤。
当年李皓宇已经下定决心带兵出征,叶昀不甘心表兄做无名英雄,非要故弄玄虚,给她传话,说什么“欲破此局,非东临王莫属。”
她不得不盛装打扮,私下去王府求他。
而他出动王府所有人迎她,自己却躲在书房。
还装模做样,关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