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脸上满是憔悴沧桑,眼中是令人揪心的空洞与迷茫。
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她不见了,除了房子和兽皮裙,什么都没留下,气味也没有,就连兽印,都完好的待在我身上。”
“就好像,就好像她从来都不存在,我们也没结侣,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景山这状似疯癫的样子落在沐阳眼中,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沐阳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如何。
或许他根本做不到景山这样,坚强的抱着回忆坚守到现在,可能当那一刻真的来临,他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在心里祈祷,祈祷自己死后,会去到兽神身边,能再见苏茉一面。
“我走遍了整片大陆也没找到宁宁,没人见过她,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甚至开始怀疑起我的记忆。”
“但我不愿意放弃。”景山眼睛空洞无神,泪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他的双眼,顺着脸颊滑落。
他就这么静静地诉说着自己对这份,可能并不存在的感情的坚守。
“我就守着我们的家,一直一直守着,抱着那些只有我气味的衣服睡觉,一天又一天,直到那些木质房子被虫子吃掉、倒塌,变成一片废墟,变成一捧尘土,最后什么也不剩。”
“呜呜呜……”
景山一门心思只顾着哭,赤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将苏茉心疼的眼神尽收眼底。
经常用雌性的心软争宠的赤钰很明白,心软是感情的开始,无论苏茉是否会因一时心软,答应这什么景山的无理要求,赤钰都觉得自己该出面阻止。
“茉茉,喝太浓的茶晚上睡不着觉,”赤钰将脸挪到苏茉眼前,挡住她看景山的视线,笑的那叫一个勾人,抬手往苏茉杯子里添了些水,“我给你冲淡点。”
抱着已经淡的没色茶水的苏茉:“?”
她自诩是个正直的人,对心有所属的人夫不感兴趣,自然也就对不上赤钰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好在苏茉早已经习惯赤钰偶尔让人不理解的行为,习以为常的把人推到一边,探身给景山递了张纸,“别太伤心了。”
坐在最靠近景山位置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