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筝疑惑的目光中,黄槿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而后……
做贼似的……四看一番?
她的举动实在怪异,沈筝忍不住发问:“你在做什么?”
黄槿身形几不可见地一抖,而后转过头来,微微喘气道:“奴……奴婢见过沈大人,奴婢是奉主人家的令而来。”
“主人家?”
谁是她的“主人家”,简直不要太好认。
沈筝一眼便看到,不远处还有三人与她戴着一样的帷帽。
而那三人身旁那并未遮面的男子……
沈筝也有印象。
他们是那日小袁淋着雨带来的外乡人,那男子正是当日那武夫。
那日莫轻晚还猜测,那个老太太是官员家眷。
但他们今日为何要戴帷帽?难道因为人太多了?
沈筝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好奇心驱使着她问道:“可是有事?”
“有!”
黄槿刚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便被闻声而来的几名商户堵在喉咙里。
“你这小丫头,竟见了沈大人都不取帷帽?到底有何见不得人之处?”
“是啊,你方才说是奉主人家的令前来,鄙人不解,你家主人到底是何等身份,竟只派你一个小丫鬟来寻沈大人?”
商户们切入角度尤为清奇,搞得沈筝也是微微一愣。
帷帽一事暂且不论。人小姑娘礼礼貌貌地来,先不说这她是来传话还是请人。
总归要等人把话说完才知道吧?
换句话说,就算今日来得不是“疑似官员家眷丫鬟”,而是其他丫鬟小厮,沈筝同样不会挂脸。
沈筝眉头微皱,示意黄槿接着说下去。
黄槿朝她一福身,声音依旧脆生生的:“还请沈大人见谅!奴婢与主人家并非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是风寒暂未消退,实是不便露面。”
帷帽下的神色沈筝看不清,但听声音便知道,小姑娘并未被这些商户吓着。
沈筝点点头,对脸上写满“不想走”的一众商户道:“诸位且忙。”
明晃晃的逐客令,逐得众人那叫一个垂头丧气。
“那……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