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看起来都有六七十了。”
“蠢蛋!小点声,这位是咱们知府大人的亲生父亲!”
“知府大人的父亲那不就是永宁伯余伯爷?!”
“伯爷?!”
“伯爷明鉴!我等绝无贿赂沈大人之意,不过是我等得知今日同安布坊开工,带了一些薄礼前来祝贺而已!绝对、绝对称不上贿赂啊!”
“是啊,伯爷!我等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贿赂朝廷命官之事?这不是害了沈大人,也害了自己吗?”
下头的百姓一听到“害了沈大人”几个字,怒得毛都立了起来。
更是有十几人自发形成一道人墙,将同安县民与众多外商隔开,怒目而视:“我同安布坊的开工礼,本就并未邀请你们前来,你们为何要来害我们大人!”
“我们大人从未收受过贿赂,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方才我们问你们之时,你们是怎么说的?一点瓜果点心而已!现在你们敢说,里头装得真是点心吗!”
百姓们步步紧逼,商人们一退再退,“老乡,老乡,你们冷静啊!真不是贿赂,只是一些薄礼而已!”
“薄礼?”余时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通身气势摄人,不怒自威:“既是薄礼,那便本伯亲自拆开来看。但丑话说在前头,本伯拆一个,你们便得来人认领一个!”
“这”一众商人听后,面色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面面相觑。
沈筝也走了过来,负手肃声问他们:“可是不敢?”
无人敢答。
沈筝笑了起来。
她自嘲道:“本官何等何能,能让与本官非亲非故的诸位痛下血本?当真是本官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心中酸涩,想痛斥眼前这些形如鹌鹑的商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并非在所有事件中适用,但在行贿受贿这方面,还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是沈筝不受贿,她旁边的余时章也不受贿,府城中的余正青同样不受贿。
但他们三人,岂能代表大周所有官员?
总有人要受贿,总有人想受贿,总有人行事就是为了受贿,总有人明里暗里告诉过天下商人,不贿,那便办不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