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年轻底子好,反应也快,如有突发情况,更能及时应对。”
这是他们第一次使用高炉,也是第一次煅烧白砂,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难以预判。
这是一次尝试,也是一次可贵的经验——沈筝可不相信自己一次就能烧出玻璃,毕竟各国工部都不是吃白饭的。
他们必须做最坏的设想,那就是若真有人受伤,那这个人也要是个反应快、恢复快的年轻人。
她与梁复搁那儿一站,应当没人会说梁复更年轻吧?
“这”梁复正欲在辩,沈筝已将炭夹塞进了他手里。
“梁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莫要耽误。”说罢,沈筝从外搬来石凳垫脚,目光与炉口平行,深吸一口气:“可以开了。”
梁复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沈筝已经站到了炉口旁,他每多犹豫一刻,沈筝便会多受一刻高温炙烤。
他没得选,只能对沈筝点点头,抬手一手压开炉口保栓,一手举起炭夹,用力勾开炉口盖。
“轰——”
沈筝早已微微侧身,想避开这最初的热浪冲击,但余下的热浪余波,也够她好好喝一壶了。一大团磅礴滚烫的热气,裹挟着她上半身,以至她呼吸困难,只能屏气。
额头痛,两颊痛,下巴痛,鼻子更痛。
这种痛不再像热气烘烤的痛,而是仿佛置身火海,蔓延的火舌一直在舔舐她的面颊,想将她融化于此。
时间不多,不能闭眼!
沈筝意志在与身体对抗,她很想睁开眼,但眼皮上传来的灼烧感却在控制她的身体,不断告诫她不能睁眼。
她偏要睁!
就连沈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克服了身体对火舌的恐惧,怎么猛然睁眼,一眼便看到了炉内情景的。
“可以关了!”沈筝面色胀红,额间青筋暴起,喊完便弯腰跳下石凳。
梁复立刻关上炉口,拉起保栓,扯着沈筝袖子便往房外冲。
沈筝一愣,只抵抗了片刻,便跟着梁复跑了出去。
新鲜空气争先恐后涌来,沈筝再也坚持不住,抱膝蹲下,大口喘气,喉间不断发出犹如拉破风箱的“嗬嗬”声。
她很确定,从她踏上石凳,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