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道:“之前就是他提议,想在县中给我建生祠,还好我发现了,不然他们连地方都盘好了。”
“生祠?”
第五探微一愣,能想到建生祠之人,确实当得起这句“鬼点子多”。
不过嘛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沈筝。
若是她,倒也当得起活人立祠。
二人说话间,徐徐经过许主簿办公的院子。
院子内只有许主簿一人在,他坐在石桌前,桌上堆满了名册,他正在一一复核。
虽然各村里正将征工名册大致筛选了一番,剔除了不合适做工之人,但每个村都有几百人应征,放眼整个同安县,应征之人就有数千之多。
布坊初立规模还不算很大,是没办法一口便将这些人给吃下的,所以征工名册只有复选、复选,再复选,最终才能挑选出第一批做工之人。
一阵风吹过,吹得几本名册齐齐翻了个页,许主簿并未抬头,熟练地从一旁拿出镇纸,压在名册之上。
“许主簿最近辛苦了呀”沈筝抬头看看埋头苦干的许主簿,又看看逛县学的自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上司体恤下属,该如何体恤?
沈筝一拍脑门,“对了,涨月钱!捕快们都涨了两轮了,竟是将许主簿给落下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偷摸怨我。不行,得补上”
她决定今晚饭堂“开小会”之时,便将此事告予许主簿,安抚一下他最近疲惫的心灵与身体。
“这便是您县中主簿?”第五探微也在打量着院中的许主簿,语气冷硬道:“身为县中主簿,替您分忧乃是本分。”
她听沈筝方才的话,还以为许主簿是个小心眼之人,不悦道:“不涨月钱又如何?怎能对您心生怨怼。若是我来您县中任主簿,莫说什么涨不涨月钱,就算不给我开月”
“打住!”沈筝见她又要开始挖墙角,连忙将她拉离了院门。
“许主簿人很好的,在我初来县中之时,也是他对我多有照顾,且县中的大小事宜也少不了他的功劳,你莫要这样说他。”
第五探微的算盘又落空,被沈筝拉着强行离开。
埋头苦干的许主簿好似听见有人提起他,疑惑抬头看去,却只瞧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