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论是无上存在,还是三千界宇的天道,都不知道魔祖到底是什么。
即便祂们一方与魔祖的诞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另一方与原始天道有着些许渊源。
苏牧之坐而论道。
“永恒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所谓永恒,说到底只是自欺欺人的囚笼手段而已。”
“当我非我时,即便能够成就为你那所谓的永恒,对于‘本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虚空在崩碎。
双方之间的无形对峙,就此拉开帷幕。
“可若是进入永恒之后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呢?”
“换言之,你所谓的本我,是否本身也是一处囚笼。”
“就像是梦中梦,天外天,一层接一层。”
“所有的我都认为自己是本我,那么这时候,你又要怎么分辨,真正的本我呢?”
“此类问题,本就是说不清,道不尽的,你纠结于此,不入永恒,在我看来,同样是自欺欺人。”
魔祖同样盘坐虚空,周身有道韵升腾。
攻心。
“天道无常,故而周行不殆。”
“所谓的公平公正,永远都只能是相对而言,哪里会有绝对的道理。”
“本我,非我,同样也是相对罢了。”
“你一心向着永恒,可你本身却并不出自永恒。”
“所谓的永恒,所谓的大势,无非是另起概念而已,并无不同。”
“决于形而不止于根,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牧之不紧不慢,声音却还是铿锵有力。
无数年前,祂便与这魔祖有过论道,先论心。
而后再论拳脚。
第一场祂曾经是占优的,或者说就此赢了下来。
无奈第二场却处处被压制,输给了对方。
也算是秀才碰上兵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整个过程也没什么征兆,双方就自然而然地开始坐而论道起来。
一旁的三千界宇天道与那些无上存在都摸不着头脑,同样也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