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天道却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魔祖神魂释放,来一场鱼死网破。
可当现在祂真正瞧见对方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后,又很快改了主意。
放它出去,想来祂便会是第一个,顶多第二个被清算的目标。
看着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产物,原始天道心头很不是滋味。
若非偏差,此时此刻,成就永恒的就该是祂本身。
“给你两刀吗”原始天道重复念叨一声,随后沉默地来到它对面,坐下。
祂周身流转的混沌光晕突然凝滞,大道法则在其虚化的袍袖间明灭不定。
“如果我放你出去呢?”
魔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说话的语气带着某种死板且机械的重复腔调:“那小人真的是对你感激涕零,膜拜膜拜再膜拜。”
这话落在原始天道耳中,就跟‘保证第一个弄死你’没什么差别。
也是,祂与它,比它与天帝,还要不可调节。
原始天道单手落在石桌上,随意地压着。
魔祖眯眼微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将它摆出来的棋局弄乱。
手指微微弯曲,原始天道很有节奏地敲着石桌,侧身看向那世界树,再道:“是该感激。”
“毕竟你真的很快就会出去了。”
魔祖依旧笑着,没什么动作。
“不过我要是你,应该会祈祷自己一直留在这里,等待大势降临。”
“毕竟出去了,可就活不长久。”
魔祖神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原始天道仰着头,像是瞧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养条本地蛇,是想要依靠它来将这棵树压断吗?”
这次魔祖脸色稍稍变了变,很快又无所谓地耸耸肩:“闲来无事嘛。”
“且有那么一点成效。”
“至少,瞧,我现在不都可以随时出来放风了?”
“你这破树底下,又暗又潮的,住着当着不舒服。”
住吗
原始天道揣摩着它的言语,久久不言。
沉默的气息弥漫开来。
“分我一半。”
原始天道突然开口,转过头来,眼眸深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