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那我们今天就带着人撤出去,您看看明天他们还会不会发放物资。”
诛心的一问。
克琳希德咬着下唇,斟酌了良久再次开口道:“但是那些士兵,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宰相的声音在这个瞬间陡然冷到了骨子里。
王女一怔,竟然连接下来该说什么都忘了。
“奉谁的命?”
齐格飞再次发问,声音夹杂的愤怒已是历历在耳。
“卡塔丽娜你来回答。”
正在旁边放空发呆的女骑士陡然一惊,连忙立得笔直。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啊?怎么会叫到我呀?”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她极力鼓动大脑,逼出了身为类人的极限,终于在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找到了答案。
“我记得以前听薇薇安殿下说过,旧都的军权都掌握在驻守将军的手里。”
宰相一敲桌案,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啊,连笨蛋都知道。”
卡塔丽娜顿时涨红了脸。
“那现在我问你殿下,你口中这些士兵是奉了谁的命,竟然敢擅自关闭城门阻止难民进城?”
“又是奉了谁的命,居然孤立主帅软禁副官,甚至临战脱逃?!”
“殿下,违抗军令的士兵留着有什么用呢?”
齐格飞质问一声高过一声,问的王女哑口无言。
“伏尔泰将军把城市交给了我,那现在我就是这座白垩旧都城防军的最高指挥官,我的军令即便是国王也无法干预,我说……”
“全,部,处,死。”
“………”
“…………”
克琳希德低着头,嘴唇轻轻颤抖着。
自从在风桃村结识开始,齐格飞先生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对于自己,他总是很耐心、很温和、很礼让,总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身边。
虽然是出于形势所迫,但女孩至今都记得那个急促的吻。
她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个男人间有一条看不见绳索联结着,女孩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