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张恪清将祝文渊叫到办公室。
“文渊同志,你安排人将一些广告做调整,弄的隐晦一些,也减少部分,但依然要保证每一种商品都有广告投放。”
祝文渊皱起眉头:“张书记,这样投放广告,只是宣传了商品,却不包含品牌和企业,广告费怎么收?”
跟他们之前签订的合同不一样,花了钱却没拿到订单的企业能乐意?
张恪清靠在沙发上:“文渊同志,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可以变通一下的。”
“通知相关的企业,我们根据上头要求,只能对产品做广告,不能宣传品牌和企业,那么广告费也可以换一个方式收取。”
“比如等他们签订了合同之后,我们按比例抽成算作广告费,最多不超过之前签订的广告费总额。”
“如果他们没签到外贸合同,那么广告费自然也就不用出了,这样也保证了他们不会浪费钱。”
每种产品有三家企业,如果都能拿到足够的订单,那么市政府的广告费也不会少收。
要是真的拿不到足够多的订单,企业的负担也没增加,市政府也不会因此丧失信誉,导致下一次举办什么展会,没有企业愿意参加,没有企业愿意出钱。
祝文渊恍然大悟,也发现自己在处理一些事情时,确实没有张恪清更有经验。
他从来没想过广告费还可以跟销售额挂钩的,但这么做那些企业绝对不会拒绝。
尤其是告诉那些企业,这是上头的要求,那些企业哪怕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质疑,甚至有的还可能会高兴,因为之前市政府可是告诉他们,广告投放不一定都能成功,有可能被撤销。
现在起码广告还是继续投放了,那些企业的风险也降低了。
“张书记,这么调整之后,李委员就会同意吗?”
李委员跟他父亲并没有真正做过一个部门的同事,因为李委员上位的时候,他父亲正好退休,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熟人罢了。
但父亲对李委员也有一些了解,听说此人是比较耿直的,之前既然说那些广告要撤掉,换个方式投放就能行了?
张恪清淡淡的说道:“行不行,总要试试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