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身躯前倾，望着苏妲己，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心疼与责备：
“你怎么这么傻！”
但苏护话一出口，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都有些发颤，
“为何要自毁根基！”
苏护眼中含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
苏护说完，就见苏妲己干涸的嘴唇轻轻启动，
只是由于苏妲己太过虚弱，那声音小得若有若无，仿佛随时可能被微风拂散，
但就是这么轻的声音，却又像是带着千钧之力，字字句句都撞击着众人的心扉：
“父亲，岂愿让我眼睁睁看着冀州百姓及我苏家老幼尽遭屠戮！”
说罢，苏妲己微微停顿，胸口剧烈起伏着，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继续开口，
“舍我一人，冀州百姓可活！”
说到这里，苏妲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尽管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那眼神却仍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难道父亲非要让我以死相逼吗？”
听到苏妲己的话，苏护的身体猛地一震，犹如被重锤击中，一双虎目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他直直地盯着女儿苏妲己，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苏护的回应。
直到半晌之后，苏护才回过神来，
随后众人就见苏护长叹一口气，这口气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吐出，满是疲惫与无奈。
叹气之后，苏护又缓缓闭上双眼，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妥协，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已然没了之前的坚决，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好！”
这个字从苏护口中吐出，声音低沉且沙哑，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
苏护知道，自己说出了这个字，或许能暂时拯救冀州百姓和苏家老小但也是将女儿推向一个无望的深渊，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此刻，面对女儿的决绝，面对冀州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