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
“呵……”
他轻笑一声，身躯微微颤抖，额角青筋绷紧，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着无法言喻的重压。
这一刻，他的血肉正在被剥离，他的灵魂正在被吞噬，每一个细胞都被命运长河碾压得支离破碎！
可即便如此，他的脊梁仍然挺直，他的步伐没有停下。
“你让我跪？”
“抱歉，老子天生就不会弯腰。”
他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望向长河的尽头，拖着血迹斑斑的身躯，踏出了第二步。
轰！
一股汹涌的黑色浪潮自长河深处爆发，如灭世的洪流，携带着时间与空间的错乱波动，疯狂地向他席卷而来。
顾瑜深吸一口气，强行运转律蛊之力，在洪流袭来的瞬间，双脚猛然踏入水中，身形微微下沉，而后爆发出一道震裂虚空的劲气，硬生生破开命运洪流的冲击，在席卷而来的巨浪之间逆流而上！
一步！
两步！
他死死咬住牙关，肌肉撕裂，骨骼咯吱作响，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扛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前行。
命运不甘，长河再次剧烈翻腾，成千上万条支流交错扭曲，化作一道道锁链，疯狂地向他缠绕而去。
那是过去的命运，它们试图将他拖回属于它们的轨迹之中，让他成为被操控的棋子，让他成为历史尘埃中的又一个无名之人！
可顾瑜的目光冷冽无比。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怒吼一声，万物蛊之力瞬间爆发，体内十绝蛊疯狂涌动，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辉，在命运长河之中炸裂开来！
霎时间，天地间风云变色，无形的束缚被强行撕裂，他的身形再次前进！
第三步！
第四步！
他在命运的洪流之中逆行，每一步都踏得天地震颤，每一步都撕裂无形的枷锁，每一步都在挑战着这片天地最古老的规则！
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染红了命运长河的水面。
他全身的骨骼几乎寸寸断裂，皮肤裂开，鲜血染红了半个身躯。
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这条伟大的河流吞噬，变成其中无数碎片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