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让封印之地‘消失’，那么那些恶魔……也会变成彻底的未知。”
“未知的东西，有时候比已知的更可怕。”
“我知道。”顾瑜语气平静，目光却锋利如刀，“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夏娃盯着他，神色复杂：“你确定，你能做到将所有的遗迹都变成不可知吗？”
“我不确定。”顾瑜轻轻吐出这四个字，而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意，“但我知道，如果不做，人类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有。”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半晌，羲和轻叹了一口气，金色的瞳孔里掠过一抹锐意：“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疯一场。”
夏娃微微一笑，紫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某种极致的疯狂：“算我一个，能让路西法那家伙变成一个不被任何人记得的东西似乎比杀了他更难受。”
昏暗的房间内，氤氲的光影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沉默如潮水般在四人之间蔓延。
顾瑜的目光在三女身上缓缓扫过，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深深地叹息一声像是呼出一身的压力。
“九千年了……”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这是我第一次走到这一步。”
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桌面，仿佛在试图抚平心中的某种躁动，“十绝蛊，九只已齐，还剩下最后一只——‘宿命’。”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滞。
小白抱胸倚在窗边，银白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扬，眯起的凤眸中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宿命’……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羲和坐在不远处，手中的金色光辉微微闪烁，她皱眉思索片刻，缓缓道：“但问题是，我们对它一无所知。”
“是。”顾瑜点头，漆黑的眼眸深邃得仿佛无尽夜色，“其他九只蛊，我都清楚它们的能力和来历……唯独‘宿命’，毫无线索。”
他的指尖轻敲着桌面，声音低沉而凝重：“它是唯一一只，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过的蛊。”
一旁的夏娃一直未曾开口，此刻却微微抬眸，紫色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幽深的光：“或许……你找错了方向。”
顾瑜的眼神微微一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