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知觉地沉沦下去了。
他必须想办法恢复一些，即便仅仅是能够稍微动一动手指，也好过继续被困在这具无法动弹的躯壳之中。
然而，就在他竭力尝试调动身体机能的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道模糊的声音——
“业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移动。你之前看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不死心？”
一阵冰冷的嗓音隐隐传入顾瑜的耳中，像是从极寒的风雪中传来，带着刺骨的冷意。
是莫宁娜！
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嗓音淡然回应了莫宁娜：
“皇女殿下，现在你们沙俄的情况也并不好。你的本体必须驻守在莫斯科，而我，只是为了我的‘园丁’的安全着想而已。”
顾瑜立刻辨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
清冷而理智，语气中没有半分动摇，正是“花园”的业师虞秋池。
“他最后拜托的人是我，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在我这里。”
莫宁娜的声音逐渐冷了下去，语调中透出了一丝隐忍的烦躁。
如今，沙俄局势混乱，恶魔威胁步步紧逼，她本就已经心力交瘁。而现在，虞秋池竟然当面来索人，更是让她的耐性逐渐耗尽。
空气中无形的压迫感在两位真神之间悄然弥漫。
顾瑜的心猛地一沉。
等一下……一年多？
他还以为自己只昏迷了几天，最多也就几周，可听虞秋池的语气，自己竟然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一年多？！
一年……在这段时间里，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他的内心翻涌起惊涛骇浪，可表面上却仍旧是一具无法动弹的躯壳。
不行！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她们一个想留他，一个想带走他，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
他，已经醒了！
他必须想办法让她们注意到自己，至少要让她们知道他的精神已经恢复。
顾瑜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精神力。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调动自己所有的精神力，疯狂地向眼部汇聚，强行驱动着沉寂许久的身体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