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停电,出来找人总需要照明。火柴是从食堂顺走的,不消片刻,一道火星闪过,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
将火光凑近,然后,他们发现了异样。
——这哪是什么泥泞啊!想想也是,这是建筑,不是丛林,建筑里怎么可能有沼泽?
那正吸附住男人脚的是个肉团,一个正在蠕动的肉团,肉团四周蔓延出血肉脉络和几根口器,肉团在不断收缩,每次收缩都将男人的脚吸的更紧。
疼痛袭来,男人发出惨叫:“它在吃我,在吃我的脚!”
他慌乱地挥舞手臂,惊慌失措。身体因为疼痛开始抽搐,他又尝试了好几次,脚依然抽出不来,同伴们都被他的话给吓坏了,众人一齐扑上去,想要解围,但数十秒后,他们都尝试未果,还是等到那肉团主动放松吸附后,他才得以脱身。
已经是一截白骨了……一截被抽干血,挖空肉,只有皮包着骨头的脚……
和西海岸的电影中拍摄的干尸一模一样,上面滴着黏液,男人看着面目全非的肢体发出更凄厉的惨叫声。
一道白光忽然划过,他很快就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蠕动的口器盘旋在上方,口器上的十字利齿已然咬住他的脑袋。
——只有脑袋,至于脖颈,平整的断面正在往外迸血。
“发生什么了?”囚犯们不明所以,窒息又恐慌的气氛正在弥漫。人多也无济于事,毕竟一位同伴才刚刚惨死在他们眼前。
手里的火柴也在此刻熄灭了,不知是因为燃尽还是别的原因,环境陷入黑暗后,原始的恐惧越发弥散。
更浓烈,更可怕的血腥传进鼻腔,黑暗的走道满是惨叫,就连外面暴雨的雨幕也无法遮蔽。
“何必呢?”司马宣望着前面的黑暗叹气。他早就提前绕了一圈,回到女监的入口。像是早就对这边的情况有所预知,他一路上完美地绕过了所有埋伏的肉团,但其他囚犯没有这种能力和运气,只能被困在黑暗里,等待被怪物围杀。
司马宣耸肩,不打算多管闲事去拯救这群人渣,说到底,还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转身装作听不见身后的惨叫,打算回男监,但忽然间,他耳边响起嘶嘶声,他皱眉,抬头看去。
一个蛇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