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远远不够。“
“你们这些奇术师总是这样,总喜欢遮遮掩掩,就好像让人知道了底细就会丢掉性命。“
迪斯塔特嘲讽道。这嘲讽入了饰非的耳却让他的脸色变的并不好看。
原因无它,从这女人的嘴里准确说出了奇术师这样的字眼……这说明什么?
饰非先前就有过一些猜测,而现在,猜测似乎有所证实,这女人果然是这边的人……
她知道奇术师,她还能看穿自己的层次,她似乎也很了解奇术师的作风以至于能准确说出奇术师的行事准则。
“你是个术士?“饰非很警惕,会这样猜测在所难免。最了解你的是敌人,术士了解奇术师,合情合理。
但迪斯塔特既没有肯定他的说法,也没有完全否定。这让饰非一时间没底,只能拉开和她的距离,确保能掏出手枪。
迪斯塔特选择性无视他的小动作,只是漫不经心看向牢门,说道:“能行吗?“
“——真能逃出去吗?这么多年,没有人能逃出鹈鹕岛。“
“总得尝试。“饰非不像在回答迪斯塔特,反倒像告诫自己。
女人将视线收回来,她扫过满身伤口,问道:“为什么想出去?以你的能力,就算在监狱里也能过的很舒服吧。”
“用奇术师的手段,偏安一隅,当个小小的王,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迪斯塔特直视他,被一个女人这样注视,你很难有所掩饰。饰非本就不打算在这个地方隐瞒,有关这个问题,他向来坦率。
抬起左手,他遮住义眼,缓缓说道:“能让我活下去的动力是复仇。”
“向监狱外,亲手造就了【我】这个怪物的人复仇。我猜,你应该对这点很能感同身受。”
不同人有不同气质。气质间又有某些特征,在不同人之间形成吸引。
而对于饰非而言,几乎是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有这个感觉。他能察觉到,他们两人是一类人。他们身上都沾着从地狱中走一遭后,洗不净的血渍和戾气。
饰非刚进监狱时,夏都就从那孩子身上看见了这种东西。而之前的雨夜,他也发现,这些东西从来不会消失,只是被掩盖在名为时间的幕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