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医官才带着医女怜兮匆匆忙忙赶到韶华轩。
紧跟着靖王孟德钦也赶了过来,本来他下朝在宫里与薛贵嫔小聚了一会儿,回到王府后听说儿媳妇小产,就急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就看到这番景象:两个女子各躺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时骆柔嘉早已虚弱得不行,喝下孟安怀喂的药膳便昏昏沉沉睡去。
宋医官走到骆柔嘉的床前,放下药箱就开始为清锁把脉,他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结果。
见骆柔嘉已经睡去,屋子里的一众人都走到清锁面前,等待着诊脉的结果。
孟德钦实在等不及,便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宋医官,她到底何病?”
宋医官缓缓放下清锁的手,语气沉重回禀:“王爷,下官摸着了许久,感觉是喜脉,但又不太明显,一时还不敢确定。”
“喜脉?”骆氏与余氏惊讶得同时叫出声音。
算算日子孟安怀与她圆房已经过了十天左右了,若真的是喜脉,那就不足为奇了。
孟安怀听说是喜脉,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心里十分复杂。一来他并不想与清锁有过多的交集,二来骆柔嘉醒来之后若是知道这件事,他该如何向她解释?
孟德钦走到清锁身旁观察了一番,然后继续说道:“宋医官,可否再进一步诊断确认,是否真的是喜脉?”
“王爷,如果是喜脉十五日左右便可明显摸到。”宋医官说着便瞧了瞧孟安怀:“敢问公子,这事有多久了?”
孟安怀被宋医官问懵了,一时答不上话,月儿立刻回答道:“宋医官,奴婢推算了一下,今日是第九日!”
宋医官摸着下巴思索着:“那就不足为奇了,应该是喜脉,下官再过几日再过来诊脉,那时候便有十足的把握确认了。”
孟德钦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清锁,然后对宋医官说道:“那就开个安胎的方子先养着,等过几日再来确认一次吧!”
“是,王爷。”
宋医官开完方子之后,站起身来,拎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韶华轩。
医女怜兮并未及时跟上,她自作主张为清锁把脉之后,十分肯定道:“王爷,庶夫人的确是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