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废太子即将前往鄞州。
自铜雀台出事以后,这是太子马车重新出现在汴京的第一日,也是最后一日。
有人从飘起的马车帘子瞧见废太子盖着厚厚棉絮一动不动躺在里面,连最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
姜藏月就坐在茶肆窗前,手中茶盏热气氤氲。
“这圣上宠着太子的时候那可是风光无限,如今这太子被废当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想想也是可怜。”
“可怜?这太子活生生剥了人骨做骨雕,行事令人发指,你没瞧见连丞相大人都避之不及?”
姜藏月让小二又续了茶,江惜霜尝了一口,略微皱眉:“这茶当真是苦,我是不爱喝,妹妹也能下得去口。”
“这茶可是先苦后甜,是茶肆的招牌,姑娘当真是不会品茶。”有食客摇头晃脑品茶,还不忘啧啧嘴插上一句:“不过话说回来,这太子锦衣玉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见不得光的嗜好。”
“谁晓得……”
姜藏月听着茶肆里的议论纷纷未曾出言。
江惜霜开口:“妹妹不觉得这太子瞧着不对劲儿?”
姜藏月放下茶盏,视线落在长街之上。
江惜霜又笑了一声,跟着又慢悠悠道:“太子被废今日离开汴京,想来身边被塞了不少人,兴许有廷尉府也兴许朝中大有人布置了眼线……”
姜藏月语气淡淡:”户部尚书府也派了人。”
江惜霜顿了顿,大方勾唇:“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妹妹的眼睛。”
话语间茶肆被官府的人层层围了起来,连她们所在的雅间也不例外。
江惜霜挑了挑眉。
待一行十几人进了茶肆,为首办案官员面色冰冷严声厉色:“刑部办案,茶肆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汴京的案子一向交由暗刑司和大理寺,能让刑部直接办案捉人的,无非是得了上面的意思。
姜藏月神色平静,紧接着雅间门就被粗暴推开,江惜霜当即冷笑一声:“刑部的人当真是好大的脸面,这汴京无论是谁的屋子想闯就闯?”
“刑部办案与我们何干?”姜藏月眼眸一瞬柔弱还带着些许害怕。
江惜霜更是护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