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不公平?这律法有言,官司出入人罪,无罪判为有罪,轻罪判为重罪为入罪,反之为出罪。”
“这审判者故意判无罪为有罪,判别人什么罪,自己就被判什么罪,过失将人入罪岂非要流放两千里”
“我看这事儿不简单,谁知道其中有什么原因呢,纪尚书和扬大人也不过是被无辜牵连罢了!”
“这件事还要看圣上怎么说,圣上会不会包庇”
最后几句争执众人倒真知道有些敏感,俱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随后唏嘘了几声就各自散去了。
纪晏霄得了纪鸿羽的召见到了承清宫。
殿内华贵非凡,紫檀雕琢的御案上,设着两个三尺有余的青铜盘龙小鼎,瑞金炉里燃着香,升起袅袅沉水香。
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人放下手中折子,又咳了两声,这才看向下首行礼的青年起身。
“纪爱卿,这事你怎么看,大胆说,朕不会责怪你。”
纪晏霄得到准许起身,嗓音温润。
“若安大人与沈府意见不同,可提审暗刑司及大理寺二审,若得相同结论,案情可判。”
纪鸿羽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只在这短短一瞬间里有了许多猜测,他看着桌案上的折子,又想起安永丰,以及夜里跪在大殿外的太子。
日光稀薄,苍穹上点染出一片磁青,纪鸿羽淡淡道:“长临皇朝建立已有十多年了。”
“太子也长大成人了。”
“本想着安大人能很好的辅佐太子处理政务,没曾想闹到这个地步。”
他微眯了眯眼:“倒是真惦记。”
纪晏霄像是没察觉他话语里的其他意思,只是含笑回答。
“安大人劳苦功高,太子殿下成熟稳重,圣上定然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纪鸿羽睨了他一眼,约莫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尖刀,刀刃就决不能向着他,且有没有野心谁又能说得准,他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太久了。
如此用他来拔除安氏,震慑太子倒不失为一条路。
“纪爱卿不用跟朕说这些囫囵话。”纪鸿羽笑出声,但笑容很淡:“安氏和沈氏这些年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