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法,酒池肉林那是穿绫罗绸缎之人才干的事儿,小孩儿不用操心这些,那是大人烦的事儿。”
他总是认真回答。
后来长安侯府遭到污蔑,她也未曾想到俞凛能为长安侯府奔走到如此地步,只是当年她自身难保且命悬一线,又如何能为俞凛说上一句话,只能在十年后归来上了这一柱清香。长安侯府要翻案要复仇,俞凛这一份自然也要算上。
父亲常说人活一世,以忠信立世。
“礼部尚书与长安侯交情深厚,他并未后悔。”青年温柔嗓音响起。
“仇恨有时总会蒙蔽人的双眼。”他顺势将清香插入香炉:“姜姑娘想来明白。”
姜藏月眉眼神色似动。
他这话是让她不要冲动么。
眼下廷尉府牵连甚广,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连根拔起的存在,纪宴霄是怕她出事再无人为他解除蛊毒。
姜藏月擦拭起俞凛的牌位,纪宴霄又开口,这才道:“趋吉避利是人性的本能,如今的礼部尚书不肯让俞凛的牌位入俞家祖坟,想来也是忌讳这一点。”
但其实也不全是,俞列和俞凛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前者卑躬屈膝习惯巴结权贵为府上讨得好处,后者偏偏嫉恶如仇,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是以俞家常常爆发争吵,如此说来倒是和爹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兄弟。
姜藏月擦拭牌位的动作很认真:“长安侯当年的确与俞凛私交甚笃,好些复杂问题也不介意俞凛与我们说清楚明白,便是听不懂也总是将话记在心里。”
小时候她总看见街上有人被欺负,帮了一次又一次,可这样的事情在第二日又会重复的发生,总是阻隔不断。她就常常央着爹爹问上一句又一句,说是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欺负别人,为什么赶走了第二日又会发生?
这样的话题问得爹爹头疼,但因为她刨根问底又是非回答不可。爹爹说坏事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你能阻止一件却阻止不了第二件,只有整个国都都变好了,所有人才能变好。
她那时候问:“那什么时候能变好?皇伯伯不能再努力一点吗?”
她接着问:“那我明日可以让皇伯伯去将那些坏人全部抓起来!”
于是爹爹又说:“你皇伯伯一个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