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举荐他。为什么?情商低,性格刚烈又恃才傲物,不群不党不结交权臣。辽东一不行了,他上,一经营好了,他下。
如果宋应星出仕,估计也跟熊廷弼差不太多。
“等等!”正在嗑瓜子的张老樵叫道,“腐儒你刚才那什么诗里是不是提到了樵字?”
“您是说,深谷仍迷野客樵?”
“对,就是这句。”张老樵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说道:“腐儒,就冲这句,西山爱谁去谁去,我老头子是不去了!不管是阴晴雨雪,我一概不去!”
“这是为何啊?”宋应星有些纳闷,“樵老,这西山毕竟偏僻,还指望您保我们周全呢!”
“周全?”张老樵用鼻孔出气,说道,“我保你们周全了,谁保我周全?再说了,你们是去西山上货,又不是去西山送死!”
在张老樵的理解能力里,认为宋应星去西山弄器就是上货。
“可毕竟西山也会有什么虎豹狼虫啊!万一再有几个劫匪,还不得仰仗樵老?”宋应星搞搞发明创造还行,要是打架,还得倚靠张老樵。
还是宛儿机灵,也了解张老樵,说道:“樵老,您是觉得,深谷仍迷野客樵,犯了您老的忌讳了吧?”
“可不是吗?我要是去了西山回不来,你们后不后悔?”
尚炯不在场,宛儿喝了一口茶,假装没听见,宋应星扭着头,看向窗外。
没一个接茬的,平时白处了。
这可给张老樵气坏了:“我说,你俩到底听到没听到我说话?”
宛儿和宋应星都是故意装的,就想气气张老樵。
还是宛儿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说道:“樵老,您也太迷信了吧?因为一个字,就突然变得胆小了起来?用您的话讲,是去上货,又不是去送死,能有什么事?”
“我就是一俗人,不像你们,阳春白雪。我就不能迷信一回了?”张老樵不为所动,“凤雏庞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在了落凤坡?这不是因为犯了字,那还会因为什么?”
“这诗里写的是,深谷仍迷野客樵,也没说死,就算犯了忌讳,顶多也就是迷迷路。”宋应星解释道。
“是啊,樵老,我们不能没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