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百媚的娘子,却在我裴四后宅,这般才情横溢的姑娘,心中有我,这些难不成还不够?”
裴岸长叹一声,“娘子,知足常乐。”
“不管如何……”
宋观舟声音小了下去,裴岸俯下身子,“娘子所言何事,为夫不曾听清……”
怀中娇娘嘟嘟囔囔,忽地起了小孩脾气,一口咬上裴岸小腹软肉,“哎哟!观舟——”
宋观舟轻哼,“纵使你待我再好,纳妾之事,断不可能!”
她这会子醉意侵扰大脑,说话含糊不清,裴岸干脆把她搂在膝上,整个人靠在怀里,复又问了两遍,方才听清。
“不让我纳妾?”
裴岸扶额苦笑,“你这是平白无故冤枉我,我何曾想过要纳妾?”
宋观舟双目紧闭,浑身疲软,“反正不准!”
“娘子,为夫冤枉,何曾提过要纳妾的……,不可胡思乱想。”一番安抚,宋观舟也不知听进去不曾,赖在裴岸怀中,沉沉睡去。
众人不曾注意到,在醉春舫靠岸之时,白日里见到的那艘精致画舫,也停在不远处。
虽有烟笼纱之隔,但夜色之中,那岸上点起来的灯笼,都照耀着刘妆的眼眸。
杏姑姑连连低叹,却不敢多言。
直到那郎君伟岸身形,从画舫之中走出,打横抱着的女子,不用多言,也知是公府四少夫人。
女子双手揽住郎君脖颈,二人极为亲近自然。
下人们张灯结彩,前后引路,直到上了马车,带着灯彩离去,留下岸上夜色漆黑。
刘妆方才收回视线。
她眼眸低垂,唇边噙着一丝复杂情愫,既是失落,也是艳羡。
杏姑姑帮她披上厰衣,她也只是随手一拢,“少见这般恩爱的夫妻,真是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