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活着时对不住她,如今人没了,属下惦记一二,虽说于事无补,但我心头好受些。”
嗯?
宋观舟欲要多问,但裴岸以眼神制止了宋观舟。
他亲自斟酒,拍了临山肩头,“昨日之事不可追,来日之事犹可期。”
临山失落一笑,“谁让人家活着的时候,我对不住人,结果母子都没了,我又搁这里装模作样,四公子,连我自个儿都瞧不起自个儿呢。”
好似是提到了沉重的过往。
临山多吃了些酒水,但他依然双目明亮,没有醉意。
宋观舟偏头看去,“……临山大哥,做点有意义的事儿,能填平心中空洞洞的深渊。”
临山与裴岸齐齐侧首,还是裴岸问道,“观舟,何为有意义之事?”
“两方面来说,往大了说,上报朝廷,为国为民,著书立说,教化愚人等等;往小的说,不让自己做个废物。”
废物?
临山口中呢喃这二字,“废物……”继而惨笑道,“少夫人,临山我不就是个废物嘛!”
宋观舟一听,亮如星辰的双眸蓦地扫视过来,“浑说!”
“你而今所为之事儿,我就不说多能干了,就凭着……,嗯!反正公府之内,临川临溪他们兄弟几个,都得你的教诲,若不是你们,公府安危何在?!”
“少夫人,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他双手作揖,看向虚空,“也是姥爷不嫌弃我这混子,不然——”
宋观舟摆手,她酒意上涌,这会儿正是心中火热之时,言语中多了平日里少有的激情澎湃。
“临山大哥,你太过妄自菲薄,人都有心里过意不去的坎,你有,我有,四郎也有。但人生是朝前看的,至于有意义的事儿,兴许我们翻山越岭之时,还能为地方志多添些记录。”
“少夫人,您说的太过含糊,我等只是爬山涉水,就这些个能耐,随便一个砍柴的老农,一名猎户都能做到,这恐怕上不了地方志。”
临山摇头失笑,可裴岸却满脸认真,追问起来,“观舟,可否说細一些,譬如……?”
宋观舟莞尔一笑,绯红脸颊之上,更多是天真。
“譬如啊,四郎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