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下了。”她咬断针线,又寻了一个花色的绣线,对着烛光劈成四根。
“到我跟前也未必是好事儿,只是且这么过着。”宋观舟如今还看不到生天。
忍冬轻笑起来,“这府上闲言碎语说的多,奴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只是奴有些不明,你同四公子少年夫妻,本该是恩爱相待,如何就闹成这般?”
依稀记得裴岸点卯出京前过来韶华苑交代。
可宋观舟闭目养神只做熟睡,裴岸见状也撤了关切心意,同忍冬说了几句,带着阿鲁就出了门。
宋观舟仰躺在软枕上,看着屋顶发呆。
“想来父亲当初也知我的德行,觉着那三公子的好性子更能待我好。”
“我的奶奶哟!可不能这么说,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告到老爷老夫人跟前,不治罪才怪。”忍冬惊呼,要说眼前这个少夫人哪里都好,偏偏嘴巴了得,什么话都敢说。
宋观舟噗嗤一乐。
“屋子里不就我俩吗?怕什么!”正房四间,就一道门出入,莲花荷花不值夜时,宋观舟早早就撵了她们回房休息。
旁的人想要扒个窗户,也没有电视剧那般容易。
忍冬叹道,“祖宗啊,老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就不怕我是个碎嘴丫头,说了出去?”
宋观舟笑了起来,“那你同谁说去?你曾经服侍多年的姑娘?还是小佛堂的老夫人?”
“……奴哪里也不去说。”
“这不就结了。”宋观舟不以为然,“若要我死,你便是不去说什么,我也逃脱不了个死。如若还不允我死,这么几句笑话,谁又会放在心里。”
忍冬看着有些悲伤的宋观舟,低语道,“奴想着,四公子同您是夫妻,自然会放在心上。”
宋观舟闻言抬头,轻笑起来,“傻姑娘,莫把男人想得那么好。”
她心里腹诽:这死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但却是放在大义灭亲的那条不归道。
“可四公子是少夫人您心心念念想嫁之人啊——”
宋观舟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手指头上的指甲因为淤血太多,也褪了甲盖,如今看上去也是诡异。
“那是曾经。”
“如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