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看向宋观舟,“这是看上谁了,要娶进门来给我做妾侍?”
发脾气?
宋观舟无动于衷,努力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才轻轻放下碗筷,直视裴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昨日里我同二嫂子提过宝月姑娘的事情,她身份低微,不太能够进府。”
“宋氏!”
男人立时起身,高大瘦削的身子,让他有足够的资格俯视宋观舟,奈何女子也不惧怕,仰视之中,全无退怯。
“我给你的脸面是足足的,你说要遣了这一屋子的丫鬟,我也由着你。如今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放?”
宋观舟冷眼看他,剑拔弩张之际,她摸到了身上的伤痕,低下头来。
“你若不要宝月姑娘,今后我便不再提她。”
言语平淡,似乎在说,这道斜阳煨倭瓜不喜的话,下次不上桌就是。
却不知,这般更惹得裴岸生气,在他眼里心中,此番自己给足了宋观舟体面,奈何宋观舟醋罐子时不时的拿出来撒一撒,满屋子酸味,几个男人能受?
“宋氏!你便是这么对待自己郎君的?”
宋观舟眉眼低垂,乌发玉簪,挽在头上,只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以及上头还是青紫的伤痕。
“裴岸,我有名字,父亲母亲翻遍诗书,取自湖畔观舟晚霞胧月,舟横清波映星河,我不只是宋氏。”
听到这话,裴岸怒极反笑。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宋氏,你就是死了,那灵牌上头也只能写个裴宋氏。”裴岸心头气急,“怪不得父亲罚你抄那女三书,三从四德你是置之不理,在这院落里,如若我真是不管你,你以为自己能有如何作为?”
只怕三餐饭食都有人苛责薄待。
宋观舟听完这几句男权宣誓,并无懊悔。
“你既是知道,不也晾了我大半年,裴岸,我知你心中早已无我,既如此,也不必如此施舍些薄情予我。”
二人争吵,莲花荷花两个丫头在外屋甚是担忧。
莲花看着站在檐廊下头的阿鲁,大着肚子上前问道,“阿鲁兄长,四公子同四少夫人拌嘴,如何是好?”
阿鲁摇头。
“听着就是了,如要差遣,你们再听宣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