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罢了,前番在开封府处他受尽了这辈子不曾想到的苦楚,恨不能将老底都掏干净了,如今碰上中秋这等大日子白矾楼处又不能丢了东京第一大酒楼的脸面,拉着我等一道做戏,演的好了最大的功臣自然是他,若是砸了,最先要被诟病的不就是我任店处,毕竟谁人不知,如今在东京城,我任店处,可是风头隐隐都超过那白矾楼!”
“··娘子该明了,任店处,从来都在高俅大人掌控之中。”
“敌和友,从来都不界限分明,只消前程利益一致,便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如何不能握手言和?”孙二娘的面色已是变了又变,张氏轻笑出声,随即也是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只消结果让人满意,聪明人,何必多言?
这厢任店后厨处风波诡谲,那厢,匆匆归于家中的柳程也是面色凝重。
入目所及方才从床底下刻意挖出的洞里拿出来的包裹好的长条盒子,他的手也是紧了紧,方才入内的柳秋入目所及便是亲哥哥这一脸深思的架势,“哥哥,你怎么”
“哥哥出门一趟,今晚不回来了,秋儿,你且与阿爹阿娘守好门户万不可随意出门。”
柳程忽地起身拿着手边的盒子就走,待到柳秋反应过来原本还在跟前的亲哥哥已是没了身影,“哥,”
“开封府处都能遇袭,这世道,如今确是大不如前,秋儿,你便听你哥哥的,这数日,不要再出门了。”
“可是阿娘昨儿不是说这几日要秋儿一道去那织造坊”
“秋儿,听你阿爹的话。”
“··是。”
爹娘难得“一唱一和”,思及方才哥哥的异样,柳秋到底也忍不住,“方才秋儿瞧见哥哥手中似是拿了什么好物,那物件秋儿瞧着倒是”
“你哥哥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丫头指手画脚,去去去,到自个屋头,阿娘有话要与你阿爹说。”
刘氏开口便是怒喝,柳秋轻易便是从亲娘面上瞧出慌张,眼见柳珏面色也不好,柳秋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就往外走。爹娘和哥哥总把她当三岁小儿,可如今她早是懂事都能嫁人的年岁了还事事都要瞒着她,虽是为她好可被人当傻子的感觉,真真也是,难受。
小女儿一脸不甘却还是老实往自个屋头去,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