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柳程定会让阿姐出了这虎狼窝,阿姐,定要保重。”
硬梆梆落下一句,柳程也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安静的室内,原本笑意盈盈的流云面上已尽是苦涩,耳边突然一声干咳,瞧着不请自来的朱山,流云的面上瞬间也是冷静,“大哥儿身手了得,今次入了禁军处很是有眼色,如今禁军处高大人正是缺人手,大哥儿把握时机,假以时日定前途无量。”
“姑娘于高大人处多有美言,朱山感激不尽。”
“任店之处,有好大家分的道理,朱总管心知肚明,流云,也一样。”
“·······”
“姑娘,今日这胡旋舞怕是跳不成了。”
匆匆进门的小女子满面愤恨,眼见着朱山在内也是吓一跳,“朱”
“小人告退。”
朱山颇是识时务,从后首而出还不忘将后门尽数掩上,原本被打断思绪的小丫头终于回过神,“姑娘,方才”
“乐师那头出了岔子。”
“姑娘?”
“宫中出来的人物,到了这任店处还看不清形势,李大掌柜若是这等人物都摆不平,任店大掌柜的名头,才是真要拱手让人!端王府出来的人物,李大掌柜,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乐房处的饭食,不必另做。前厅撤下的残羹剩饭,连着送七日就行。”
“是。”
夜幕已深,后厨,
送走铁青着脸的李游,孙二娘的面上难免畅快。
那个名叫贺伶的乐师自柳程至于白矾楼处不多时便被送来了任店处,这数日一直是对厨房处日日送的吃食挑剔个没完,人人都道她孙二娘骗心舍不得自个徒弟在白矾楼处吃苦,她承认自是有这等缘故,可还有个由头,也是与这个不好伺候的小姑奶奶有关系。
宫中送来的主,虽是贱籍却也不能怠慢,可偏偏这位脾气大得很,来了这数日非但不配合任店日常运转,还几次三番在表演时当着一大群围观群众故意弹错音下人脸面。李大掌柜忍了这许久才出手,是很给面子了。
轻巧将跟前的餐食规制完整,瞧着一众眼巴巴明显等着的小子,孙二娘也是笑容更大,“没听见掌柜的发话么,还不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