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交好之人也帮腔道:“不错!小娃娃,诬陷大臣可是重罪,不但你自己,就连你家人都要受牵连!到那时斩首、流放,可就晚了!你若是受了他人主使,现在说出实情还来得及!”
马昌被吓住了,委屈地抽泣起来。丰序纯不干了,大声道:“你们恐吓一个小娃娃算什么本事!”
又走到马昌面前蹲下身子抓住了他的双肩道:“小哥儿,你还知道什么快说出来呀!你别光顾着哭呀!快说呀!到底是不是他?啊?你快说呀!到底是不是”
丰序纯的态度过于迫切,双手快将小马昌那单薄的身子摇散了架,吓得马昌哭得更大声了。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殿外走来一个人,正是韩炎。
“陛下,奉节他们找到了马昌说的那个领钱的小酒馆,酒馆老板称他也是受人之托,托他办事的人蒙着面,他没看见长相,不过,那人给他钱的时候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颗黑痣。奴婢已经让奉节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了。”
“黑痣”二字一出,礼部尚书蔡惟思的脸色就变了,不自觉地望向了朱文宗。他在鸿胪寺时便与朱文宗共事,有些隐秘的特征别人或许不知,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朱文宗更是脸色发白,双膝发软,一言不发。一直气鼓鼓地盯着朱文宗的丰序纯岂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立即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撸开了他的袖子,一颗黑痣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你!就是你!”丰序纯咬牙切齿道,“这下看你还怎么抵赖!”
“看来,奉节他们不用查了!”祁翀冷冷道。
不待其他人说话,元震第一个跳出来道:“陛下,朱文宗诬陷同僚,理应降罪,请陛下立即将其下狱!”
朱文宗看了元震一眼,万念俱灰,惶然跪下缓缓道:“臣——知罪!”
真相大白,祁翀此刻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急于将朱文宗下狱,而是缓步踱到他面前沉声问道:“为什么?”
“臣与丰序纯有旧怨!”
“胡扯!丰序纯入我朝为官不过半载,你俩又不在一个衙门,也都不是张扬跋扈之人,能有什么旧怨?照实说,朕或可免你一死!”
“陛下!忠顺侯不可留啊!”朱文宗似乎是豁出去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