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韩邦杰偏偏就拿这个“正常”流程说事,硬说这份均田诏令是一份“未生效”的诏令,因此,不奉诏也就有了合理合法的理由,而不是抗旨!
好在韩炎脑子也够快,没有被他带进沟里,冷笑一声道:“韩阁老好机辩,还真把在下难住了!不过,您刚才也说了‘明人不说暗话’,既如此,就不必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在下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徐秉文可没您这好脑子,更没骨气,刀架脖子上什么都招了!二百万贯!元阁老好大的手笔呀!”
望着韩炎手里的供状,韩邦杰心里已经把徐秉文八辈祖宗骂了一个遍了!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硬着头皮道:“我是收了元震的钱,那又如何?韩某本来也不是什么清官!可话又说回来了,叔父,您难道就是清白之身吗?”
“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何曾收过别人一文一厘?”韩炎有些不解地问道。
“您可拉倒吧!您要是不贪,又怎会默许令徒跟小犬在扶余做那偷坟掘墓的勾当啊?”
韩炎脸上略显慌张,忙道:“你你不要乱说,我做那事何尝是为了我自己?再说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只要一套金缕玉衣,其他一概不取!”
“一概不取?那振风镖局收到的那两个大木箱子里面又是什么?”韩邦杰得意地望着韩炎,见韩炎一脸茫然,随即恍然,“您不会还没打开看过吧?振风镖局果然好信誉呀!倒是我小看慕当家的了!”
韩炎猛然想到了前几日在振风镖局院子里看到的那两个无主的大木箱子了,依稀记得当时慕青说的是从北边运回来的货物,无人来领,难道是
果然,韩邦杰随后便揭晓了那个他不愿意听的答案:“两大箱子金银珠宝啊!光是最上等的珍珠就有上百颗!那都是从一个扶余皇帝墓里挖出来的,全是好东西呀!如何?叔父,侄儿够孝顺吧?”
“你、害、我!”韩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您可别这么说,咱俩彼此彼此!您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又何尝不是在害我?”
“就算你把我拉下水又如何?陛下的既定之策又怎会因我而改变?况且,你真以为凭这件事就能要挟我吗?在下平生所做之事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