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臣有罪,臣愿领死罪,不敢推诿,但臣仅泄密于汪珩一人而已,这之后为何会传的尽人皆知,臣也不知情,请陛下明鉴!”
“你给汪珩的当真只有一份《平原商报》?”
向栉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臣的确只给了他一份《平原商报》。”
“放肆!”正宪帝勃然大怒,“当着朕的面你还敢撒谎!老韩,给他看证据!”
“是,陛下!”韩炎冷冷地斜了向栉一眼,转身到屏风后取来了两页纸和三本书、一份礼单、一份报纸。
“向阁老,你可看好了!这是汪珩的供词,他亲口承认他于昨日申末酉初之时又去找过你一次,这次你给了他三本书。喏,就是这三本——《论语》、《汉书》、《农政全书》。巧的是这三本书中都有折页,而所折之角所指向的正是那三道考题的出处!而这份礼单经汪珩辨认,正是他前日晚送给你的礼单!不过你倒也算精明,把信给烧了,而且礼也没提前收,而是约定事成之后再收,否则物证就不止一份礼单了!
至于这份商报——上面有几处人为改动痕迹,向阁老,解释解释吧?”
从韩炎拿出那三本折页的书开始,向栉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完了!任何辩解已经全然无用,他死定了!
“的确是臣向汪珩泄露的题目,臣有负君恩,罪该万死!”向栉面如死灰,认罪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韩炎忙上前查看:“陛下,应该是吓晕了!”
“押入大理寺候审吧!”
韩炎押着向栉去往大理寺,祁翀走下御座,伸手扶起了罗汝芳:“向栉舞弊做的还算隐蔽,直接证据不足,又毕竟是阁臣,他若不亲口承认,朕也不好定他的罪。为了吓他一吓,不得不让先生陪审,委屈先生了。”
在韩炎拿出证据的那一刻,罗汝芳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如今又听祁翀亲口所言,总算松了口气:“这么说,陛下并不曾怀疑臣?”
“先生人品如何,朕岂会不知,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先生啊!”祁翀笑着拍了拍罗汝芳的手以作安抚。
罗汝芳果然稍感欣慰,但想想此事还是心有余悸,躬身道:“陛下厚爱,臣铭感五内。只是考题泄露,臣身为主考竟然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