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听得书声朗朗,不自觉被吸引,进来看看而已。”祁翀还礼道,“先生贵姓?”
蒋嶷本无心攀谈,可又见眼前之人气度非凡,虽说是询问,语气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态度,竟不自觉地回答了起来:“在下姓蒋,单名一个嶷字,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祁翀!”祁翀微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祁”“公子”二字尚未出口,蒋嶷瞬间反应了过来,慌忙跪倒,“臣天祥县令蒋嶷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课堂之上先生最大,不必拘礼!”
“谢陛下!”蒋嶷站起身来,躬身侍立一旁,等着陛下问话。
“蒋县令教书颇有耐心啊!倒是难得!”祁翀赞许道。
“回陛下,臣少时读书也不甚聪明,多亏老塾师耐心教导,否则哪有今日的成就?如今看见愚钝一些的学生,倒似看到少年的自己一般,不免多上心一些。”
“你是哪一科的进士?多大年龄中的?第几名?祖籍何处?家中作何生计?”
“臣承平七年考中,三甲第九十六名,时年二十七岁。臣世居灵州谷县,靠着祖上留下的几十亩薄田为生。”
祁翀顿时就明白了——小镇做题家!
怪不得!
“你赴任天祥县也有一两个月了吧?这京县县令历来不好做,可有为难之处?”
“回陛下,臣未曾觉得有何为难之处。”蒋嶷说完,又怕祁翀认为他托大,忙解释道,“臣运气好,赶上好时候了!”
“哦?这话怎么说?”
“臣听章府丞言讲,他初到任时,京中世族权贵子弟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流氓地痞则往往依附于这些恶少,为虎作伥!他有心整治,却往往前脚刚抓了后脚便要被迫放人,实在是无奈的很!直到陛下担任京兆府尹,下手狠狠整治了这些恶少和京中最大的恶丐团伙后,两县又趁机将那些小流氓地痞收监判刑,京中治安为之大变,就连衙门吏治都清明了不少!臣到任之后,接手的就是一个井井有条的衙门,上上下下令行禁止,狱中无未断的旧案,平常也极少有人闹事,臣自觉倒比在地方小县更清闲了些!”
蒋嶷这话虽有拍马屁的嫌疑,祁翀倒难得地没有制止,反而有些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