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想想,你们”祁翀话音未落,便见殿外又闪过两个身影。
“杜相、罗先生,看见你们了,进来吧!”
“陛下,臣等未奉召冒昧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禀报,请陛下恕罪!”进殿来,杜延年首先解释道。
“说吧,何事?”
“就在刚才,中垣县令程岩派人来臣的府中禀报,说是昨日傍晚,范夷吾在太室山下被人劫走了!劫匪只劫人,不劫财,还将跟随范夷吾的小厮放了回来,说是劫匪只留下一句话:‘正月二十五,东丘山神庙’!”
“又是严景淮!”祁翀脸上浮现怒意。
“不是严景淮!”罗汝芳接言道,“那小厮说对方是个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只是一个人?太室山下?”祁翀疑惑地与侍立在侧的韩炎对视一眼,后者同样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难道是他?
“一个新任的尚书、一个新封的伯爵,严景淮还真会挑人!”祁翀这下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此事朕会处理的,诸公先回去吧!”
“臣等告退!”
几位大臣退下后,祁翀立即叫元明将严景润带了过来。严景润这两日被暂时安置在御前侍卫值房,虽未加镣铐,却也不允许他随意走动,算是半拘禁半保护。
“础雨,你哥哥出现了!他劫持了新任户部尚书陈怀哲和南平伯范夷吾,要求后日在东丘山神庙交换你们父子。此事,你怎么看?”
严景润大惊失色,表情痛苦而纠结。哥哥呀哥哥,你跑就跑了,何必呢?
“础雨,你要知道,就算是为了朝廷颜面,朕也不可能答应交换人质的!发兵剿灭严景淮这是朕必须要做的,只是如此一来,严鼎的罪就更重了。一旦陈尚书和南平伯有半点差池,到时候就算朕想法外施恩,免了他的凌迟之刑,你觉得朝廷那些大臣们会答应吗?”
严景润顿时大骇,伏地道:“陛下,臣请亲自前往东丘山神庙,若能说服兄长束手就擒自然最好,若不能,臣愿以命相搏,拼死救陈尚书和南平伯出来!”
祁翀神色凝重地望着严景润,似乎在斟酌能不能相信他。并非祁翀生性多疑,实在是严家伤了他的心,让他现在对严家父子很难信任,哪怕是对首告的严景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