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敌国的女人和一个孽种而死,他死得憋屈!”严鼎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愤和不甘,“我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都被人马踩烂了,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那身有定国公府标志的特制盔甲,我根本都认不出来他!”严鼎说完这句将头深埋进胸前,“呜呜”地痛哭起来。
祁翀突然有些同情严鼎,可同情之外又觉得莫名委屈:“那你到底是恨朕还是恨父皇啊?他在位的时候你不反他,现在倒来反朕,这是什么道理?”
“仁宗皇帝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是大渊皇太子,他即位天经地义,我无话可说。你不同,你身世本就不清不楚,凭什么做我们大渊的皇帝?这大渊的皇位祁家子弟谁都能坐,唯独你不行!你刚出生就害死了那么多将士,你就是个灾星!你做大渊的皇帝,大渊一定好不了!”
什么灾星?封建迷信!祁翀暗自嘀咕了一句,又问道:“你既然这么恨我,那当初为何还要动用你的亲兵卫队在凤林驿站救我?”
“第一,你当时还不是皇帝,我没有杀你的必要,而且我只是不想让你当皇帝,又不是非杀你不可,这就是我跟谢宣最大的分歧;第二,正因为我当时不主张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而且我也根本不看好越王其人,所以王铎的那次刺杀我事先确实不知道,谢宣没有跟我提过,我自然无法事先跟景瀚交待清楚,这才阴差阳错救了你一命!也正是因此,孔达对我意见很大,以致于他最终决定举事都没有通知我,否则,我俩里应外合,何至于失败?!”
“所以你跟谢宣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祁翀恍然大悟,随即暗骂自己愚蠢,为何没早点想到这一点。其实,如今看来,谢宣和严鼎关系非同寻常,这应该是早有端倪的。谢宣挂帅征北汉也好、伐扶余也罢,严鼎都是他的副手,二人搭档时间很长。而且,谢宣从北汉回来隐匿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武器盔甲,这些不可能瞒过作为副手的严鼎,但严鼎对此从来一字未提!而严鼎被承平帝重用,身兼一路封疆大吏和一军之帅二显职,难说不是因为谢宣在承平帝面前的力荐所致。
“那这么说,你的叛乱计划也应该准备很久了?”
“没错,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江南、西北两处用兵,京城兵力空虚,这就是最好的时机!恰巧父亲又病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