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事想不明白,调动大军还得有兵符才行,没有兵符,即便是俞衡和霍为丘也不应该上当才是啊!”
“那你看看这个!”祁翀示意韩炎将假兵符交给严鼎。
严鼎只看了两眼便大惊道:“陛下,这是假的!”
“你确定?”
“陛下,威毅军另一半兵符由臣保管,臣岂会认不出?两半兵符只是方向相反,纹理是一模一样的,宫中这半枚兵符,看着很像,但是细微处还是有差别,而且,这新旧程度也不一样,这半枚明显要新一些!”说到这里,严鼎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即道,“陛下,这就对了!有人盗取了宫中兵符,这才欺骗了威毅军!”
“威毅军是否真是被骗还未可知,朕问你,威毅军南下,谁最得利?”
“自然是扶余人!扶余丰璋颇具野心,闻知消息一定会趁机犯边!”
“当如何处置?”
“立即调盛钧所部赴瀚西路,再就近调其他军队填补盛钧的缺口,挹娄人反应没那么快,只要调动及时,北境短暂的空缺不至于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严鼎句句应对恰当,祁翀没挑出什么破绽,面色缓和了些:“平身吧!”
“谢陛下!”严鼎察觉出了祁翀态度上的差异,暗自松了口气。
“如今,威毅军已抵近尉州,尉州抵挡不住威毅军,这你是知道的。过了尉州就是京城,你说该如何是好?”
“臣请率军赴尉州退敌!”
“你觉得现在满朝文武会同意你带兵出城吗?哼!”
听祁翀语气不善,严鼎顿时又慌乱起来,定了定神才明白了祁翀的意思:“陛下,臣可以一人单独赴尉州,要么劝降俞衡、霍为丘,要么斩他二人首级献于陛下!若均不能成功,臣以死谢罪!”
“可以,韩都知陪你一起去,助你一臂之力!”
“谢陛下恩典!”严鼎口中道谢,心中却一阵酸楚。韩炎此去与其说是助力,不如说是监视,也就是说他此行如果不能解决问题,要么死在俞衡、霍为丘手里,要么死在韩炎手里,绝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看来,定国公府搞不好要连办两次丧事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