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沈璞的背影,焦文敬则不解地望着曹元方。
“丞相,您看什么呢?”
“孟端,如果圣驾真的南巡,你说去哪里最合适呢?”
“那自然是富庶的澂州一带啦!总不能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沈璞老家就在澂州,他家的田产都在那一带,据说半个澂州的地都是他的!”
“哦,我明白了!他是想调动朝廷的兵马去替他守家乡!呸!这个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焦文敬朝着沈璞的背影啐了一口。
“孟端,如果死守南都以待救援,你能守多久?”
“这”焦文敬眼神闪烁起来,语气中有些犹疑,“如果是以前,您这么问,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至少三个月!可现在——我说不准了。沭城、浔堡、括州城,哪个不是墙高池深?可依然都被轻易攻破!他们说的那个叫‘大炮’的东西被形容得神乎其神的,听着不像是假的。”
“如果连你都没有信心,那就只能南巡了!”
“真要去替沈璞守乡土?”
“哼,只要大军控制在我们手中,澂州到底是不是他沈璞的地盘还两说着呢,怕什么?传令下去,让鲍希闵即刻率军回南都,安集连个像样的城池都没有,他守在那里有什么用?岑宗汉也是如此,与其分散兵力,不如集中守城!让他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坚壁清野,将附近百姓都迁入南都城。建州其他各县也要如此,人口、粮草全部迁入南都,不能给渊军留下一点儿!”
“好,我这就去安排!”
“还有,附近各州的府兵该调还是要调,尤其是澂州,调上来以后分散编入各军补充兵力!准备守城的同时也要做好南巡的准备,让水师随时预备接应,届时万一陆上走不通,还可以走水路!告诉窦元崇,这次再办事不力,我连他战败之责一同追究!”
“明白!”焦文敬领命而去,心里想的却是赶紧回家收拾行装,看来,这南巡是免不了的啦!
焦文敬走后,曹元方回首望向巍峨的宫墙,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悲凉之意。先帝呀先帝,你走了不过才两年的时间,大吴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吗?
十一月初,东西两路军按祁翀地部署准时从北、西两面合击建州,而邹浩则率领济沧军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