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州乡试已经完成,十月便要会试,请太子确定会试考官人选。
这些事第一件不过是报个平安,后两件也都有相应的处理规程,本不需要祁翀给出意见,报给祁翀也只是对储君的尊重而已。第四件事其实在出京前已经议过了,众臣均属意林仲儒为主考,祁翀又提议柳敬诚为副主考,众人也无异议,只是因为当时乡试未完,没有最终确定。因此,祁翀简单地批复两句,便将目光聚集到了那几封信上。
前两封信显然是杜心悦的字迹,但看日期应该不是同时寄的,只是他人在南唐没能及时收到而已。祁翀眼眉含笑地看完了信,忍不住又看了一遍才放下。
第一封信里,杜心悦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最近出了一本《后堂语录》,正是席安将那日后渠先生与祁翀在大觉寺后堂辩论内容录了出来,并刊印发行。
此书一出,便在京城官员和学子中引起了巨大轰动,几乎人人都在讨论,可说是形成了一股新思潮。
相较之下第二封信就有趣地多,杜心悦详细描述了杜相再婚的婚礼盛况,从弘大的场面到新娘子的妆容,事无巨细,足足写了七八页。
这小妮子,怕是自己想当新娘了吧?
一抹笑容浮上祁翀的嘴角,他心中暗自许诺,日后定要给她一个无与伦比的婚礼!
后面封信却将祁翀的心思从儿女情长中拉了回来。
第三封信是滕致远写的,只说了一件事:扶余丰璋登基了!
原来扶余丰璋逃回扶余之后,迅速整合朝中各股势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掌控了朝局,然后扶余老皇帝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谋杀了他的父亲!
虽然滕致远没有明说,但祁翀从字里行间读出了这层意思,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终究还是放虎归山了!
不过遗憾归遗憾,扶余的问题尚不是祁翀当前要考虑的事,当下祁翀最感兴趣的却是第四封信的内容。
原来如此!
或可利用!
“种将军,淮州那边有战报传来吗?”放下信,祁翀问道。
“有,不过都只是例行知会而已,并无大的战况。”
“一直都没有?”祁翀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