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今日又是礼仪周全,祁翀暗自苦笑,“有事吗?”
“回太子殿下,之前抓捕的五大世家的家人、奴婢近日已陆续押解到京,可人数实在太多了,越王府地方有限,关不了这么多人,该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
“主人犯罪,依律不及奴婢,这些奴婢一一核实身份后都放了吧,给他们编户齐民,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臣遵命。”
“对了,小叔,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二。”
“不敢,殿下吩咐便是。”
“请小婶儿帮我探探袁娘子的口风,看看她是否有再嫁的意思。”
祁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好啊你小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鄙视之色。
看到小叔终于绷不住了,又回归了顽皮的本性,祁翀“哈哈”笑道:“你想哪儿去了!就算她跟七叔和离了,也终究差着辈儿呢!我能打她主意吗?我是想给别人做媒!”
“哦哦哦,那还好,吓死我了!”祁槐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道,“诶?谁这么大面子呀,能劳动太子殿下亲自做媒?等等,我猜一下啊!以袁娘子的身份,不可能给人做妾,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大可能是许给年轻人,那此人应该是中年,且多半是娶继室!能劳动太子殿下出马,此人一定身居高位,与殿下关系密切。朝中重臣和殿下身边近侍符合无妻这个条件的只有韩都知和杜相、林中书、四哥”
韩炎猛听得自己被点名,连连摆手:“庆王殿下,您可别将奴婢算进去!”
“我也觉得不是你,你不是跟那个慕娘子挺近乎吗?”
韩炎顿时大窘,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也不大可能是林中书,”祁槐继续道,“他比袁继谦还要大一两岁吧,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至于给袁继谦当女婿吧?四哥也不大可能,袁娘子毕竟曾经是他弟媳妇儿,大伯子娶弟媳妇好说不好听。那就只有杜相了!对了,听贱内说最近杜相往女学跑的挺勤啊,那就对上了!一定是杜延年!”
“还真让你说对了!”祁槐能猜对,祁翀也并不意外,毕竟正如他所说,这个“嫌疑人”的范围其实并不大,“如何?你们两口子帮着做个媒呗?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谢媒酒!”
“包在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