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我刚从他府上过来,元明和谢十一在为他料理后事。”
“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今日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如今这最后一口气也用完了,自然就垮了。唉!他比我还小两个月,还没来得及过六十大寿呢!”祁清瑜说着又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他有什么遗言没有?”
“还真有。”祁清瑜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奏本递给了祁翀,“他临终前将谢十一收为嗣子,改名谢寅,请旨由他承袭宋国公的爵位。”
祁翀接过奏本看了看,大惑不解道:“为何不让元明袭爵?事情早已经查清了,程翰林一家的死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些微小过我赦免他就是了,何必让一个外人袭爵?”
祁清瑜摇摇头道:“谢鹄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虑。今日,元明当众杀了谢宣,这是大伙儿都看见了的,如果公布他的真实身份,那他就难免背上弑父的恶名,哪怕是事出有因、哪怕是因公废私、忠孝不两全,也依然会被别人诟病。谢鹄是心疼孙子,不想让他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下,这才决定就让他以元明的身份继续下去。
谢鹄也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十一,十一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在谢鹄面前发誓终身不娶,今后过继元明的一个儿子为嗣,以待日后将爵位还给谢家一脉,如此也算两全。”
“如此也好。对了,您用过晚膳了吗?”
“我吃不下,心里头不痛快呀!”
二人正说着,吕元礼来报,薛尚、唐履忠带到。
“嗯,搬把椅子到外面!”祁翀又转头对祁清瑜道,“姑祖母,今日,咱们得认个亲戚了。”
祁清瑜不明所以,跟着他来到殿外,坐下来看戏。祁翀屏退众人,只留下了韩炎。
“奴婢参见秦王殿下,参见大长公主殿下!”薛尚、唐履忠二人齐道。
“都起来吧。唐都知,你且站在一旁,孤要跟薛都知好好聊聊。”祁翀皮笑肉不笑道。
“奴婢不敢,殿下直呼奴婢姓名便好。”薛尚诚惶诚恐道。
“姓名?你这还真难住我了?你叫什么名字呀?薛尚?不不不,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名实姓!不过或许我可以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