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崔郅入殓,然后便带着新的照身、路引不甘不愿地离开京城,往新的居住地而去。
其余有家有口的,也各有人收尸,然而还有些死者如何乞老之流是无人收尸的,便由官府派人拉出城去,乱葬岗一埋了事。
刑场上几家欢呼几家哭,祁翀此刻却是哭笑不得。
一大早胡亮便匆匆来报:渝王昨夜未归,不知去向!
祁翀吓了一跳,急忙赶到国宾馆,一把揪住了宇文融的衣领,恶狠狠逼问道:“你把我三舅弄哪儿去了?”
“什么叫我把他弄哪儿去了?”宇文融满脸委屈,“跟我没关系!”
“那他为何会失踪?”
“我不知道呀!不过他贴身护卫也不见了,估计俩人是偷摸出去的。”
“偷摸?”祁翀大惑不解。
宇文融脸上变颜变色,好半天才嗫嚅道:“要不您打发人去秦楼楚馆找找?”
逛窑子去了?
“来人,传话给玉奴,让她赶紧找找。”
桑玉奴在全城所有风月场所都有眼线,果然消息很快便传了回来——渝王在教坊司跟人打架,被扣在教坊司了!
祁翀顿时大无语,心头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吐槽田文晖,立即赶赴教坊司而来。
教坊司门前果然围了不少禁军,见到祁翀忙躬身施礼。
“里面出什么事了?”
“回殿下,有人在里面闹事,韦指挥正带人处置!”一名都头上前禀道。
“韦二郎在这里?”祁翀说着便抬腿进了教坊司。
这是一座位于宫城西侧不远的五进院子,占地颇大,隶属于太常寺,掌教习音乐、备大宴、曲宴应奉、游幸引从等职责,但其中也有大量的官妓,尤其是犯官女眷,多充入此间为官妓。
此刻二进院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许多人,有教坊司的乐工、舞姬,也有贪图看热闹而未走的嫖客,更有韦宙带领的禁军。
方实、元明走在前面,给祁翀扒开了一条小路,让他挤了进去。
圈子里面的景象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台争风吃醋、英雄救美的热闹大戏来。
只见一女子发髻凌乱,怀抱断弦破损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