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玄有同样疑惑的还有越王祁桦。
“崔翰和王丘一是怎么回事?若说杜延年瞒过了你这还有可能,可他的命令上传下达不可能绕过崔翰和王丘一啊?他一下子提拔了这么多人,显然是早有计划,政事堂之前怎么会一无所知?”祁桦气急败坏,大发雷霆,已经完全顾不上仪态了。
“殿下”,梁颢哭丧着脸道,“这俩人一定是出问题了,至少有一个是叛徒啊!甚至可能两个都是!”
“你怀疑谁?”
“首先肯定怀疑崔翰哪!这次就崔家幸免,这不可能是偶然的!”
“可之前偷偷给各大家族通风报信的也是崔翰呀?”
“就是因为这个才可疑呀!如今想来,他这举动就是在逼各大世家自乱阵脚,结果不就中计了吗?”梁颢分析道。
“你这只是猜测,那证据呢?”
“这确实没什么证据,可是此时宁可信其有啊!”
“殿下,”梁颢话音刚落,申东观走了进来,“派去查探二位平章行踪的探子回来了,据报,王平章每日作息正常,也不怎么出去应酬,即便有应酬也都是多人在场,没什么异常;倒是崔平章,前天晚上他跟一人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偷偷会面,还将一卷纸交给了那人,根据相貌描述来看,很像辛翰林。另外,据查,也是前天,崔平章去过一次文渊阁,登记的理由是查阅旧档,持的正是杜相的手令。”
“您看看,证据这不就来了吗?裴琚之事分明就是崔家搞的鬼!”
“难道崔家投靠了杜延年?”祁桦依然有些不解,“不应该呀,杜延年一向不喜欢世家大族,怎么会跟崔家结盟?”
“不见得是杜延年,也可能是柳明诚!”梁颢自作聪明道,“您别忘了,崔家可有位在世的帝师啊!”
“后渠先生?”
“正是,后渠先生当年担任过太子太傅,先帝、今上、柳明诚都曾随其读书,殿下当时还小,可也应该有印象啊!”
“如此倒也说得通!”祁桦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不过,如今就算知道了叛徒是谁又如何?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暴露了,夺嫡之战已落于下风!”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可想了吗?”梁颢也急了,他没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