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鹤寿,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是陈尚书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这样吧,还是查一查,若真查出有身居高位之人涉案,朕也绝不姑息!如何?”
“陛下圣明,既如此,臣竭力便是!不过,既然是调查刑部,刑部之人便无法再用了,需从其他衙门调人协助。”
“嗯,有道理,刑部的人你信不过,就从大理寺、京兆府调人协助。”
“臣领旨!”
“陈尚书,你且回去,此事定会给你个交待的!”承平帝又转头安抚陈怀礼道。
“陛下圣明,臣叩谢皇恩!”
陈怀礼退下后,承平帝已明显出现倦意,他打了个大哈欠,精神逐渐萎靡。
杜延年忙道:“陛下是否还有别的吩咐?如无他事,臣等也告退了。”
“元举,你那个‘半折’之法有些道理,韦通政的高额罚金之议也甚合朕的心意,你和杜相去拟个具体的条陈出来。另外,还有一件事,前两天便该跟你说了,被简泽这事给耽误了。你的亲事皇后帮你定下来了,就是杜相的女儿,京城有名的才女杜心悦。”
乍闻喜讯,祁翀眼中顿时闪光,他低着头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控制着嘴角不要因为过于兴奋而忍不住上扬。
“全凭陛下、娘娘做主!”祁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悲不喜,目光也没有丝毫与杜延年相对的意思。
“嗯,”对祁翀恭顺的态度,承平帝很是满意,他又转头吩咐杜延年道:“鹤寿啊,明日中官到府上行采择、问名之礼。本来采择、问名该是分两趟的,可你公务繁忙,一趟一趟不够折腾你的,干脆采择、问名合为一次,纳征、请期合为一次,如此你也能省两份赏钱!”
“陛下说笑了,一切都依陛下的意思。”杜延年忙笑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
打发走了杜延年,承平帝提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精神略微有所提振。
“陛下龙体不适,还是少饮为宜。”祁翀担忧地看了承平帝一眼,好言劝道。
承平帝神色复杂地看了祁翀一眼道:“你呀总是太过宽仁,御下过宽则容易让人视为软弱可欺,这不是好事!”
祁翀心知承平帝所言有道理,但不明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