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玄黄子收起了那堆瓶瓶罐罐,一拍脑门子:“唉呀,你瞧我这记性,在这儿呢!”说着从靴筒中掏出叠成小册子的一页纸来递了过去,正是出家人的度牒。
那队长仔细查看了度牒,一应信息准确无误,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又问道:“道长,你那些瓶瓶罐罐装的都是什么呀?”
“是用来炼铅精的材料,贫道刚刚找到个炼铅精的好法子,正要试给殿下看呢。”
楚嗣王好炼铅精,整日跟一群道士混在一起,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那队长不再怀疑,挥手放行了,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眼珠一转示意一名小军偷偷跟了上去。
那小军悄悄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那道士跟着进了楚王府,转头又看见鲁王府门前徐管事正指挥着伙计们卸车。
“把盐都堆到仓房里去。借大长公主府的那几辆车早点给人家还回去啊!还回去的时候每辆车拉几袋盐,就当是还礼了,不能白借!”
“明白,徐管事!”几个伙计答应着便拉着马车往大长公主府而来。
小军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回去复命了。
他没看到的是,马车进了大长公主府,卸下表面的一层盐,掀开车板的夹层后,几个人从车里被拉了出来,通过地道被带入秦王府。
秦王府的一间厢房内,刘凭不可思议地望着全须全尾的家人,激动地热泪盈眶。
“爹,娘,孩儿不肖,累二老受苦了!”
“唉!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刘老爹擦了擦眼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儿子。
刘凭一手拉着妻子,一手搂着孩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小人刘凭多谢殿下相救家人之恩,以往罪愆听凭殿下处置!”刘凭跪在祁翀面前衷心谢罪。
“起来吧。现在可以说了吧,指使你率领壮武军袭击孤的到底是谁?”
“是安南侯府大公子简嵩!”
“他为何选中了你?你们又是从何时开始策划此事的?”
“小人原是降将,在禁军中一直遭人排挤。一年多以前,小人遭同僚构陷,被下狱治罪,这时简大公子找到了小人,说他在枢密院任职,可以帮小人消灾解困,但条件是今后小人必须听命于他。小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