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六口是二老三小加一个中年妇人,最小的小孙子被凶巴巴的怪蜀黍元明吓得哇哇大哭,中年妇人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慰着,可她自己的眼中也忍不住露出惊惧之色。
“你们是什么人?”
“回官人,小老儿姓刘,原本乃涿州人氏,后居宣州,几个月前莫名其妙被人抓到了这里,一直囚禁至今。”那老者怀里搂着大孙子,忐忑地答道。
宣州?姓刘?
祁翀心念一动忙问道:“你们可认识一个叫刘凭的人?”
那妇人顿时激动起来:“官人认识我家相公?可知他在哪里呀?”
一丝笑容从祁翀脸上浮现出来,这可真是搂草打着兔子了。正愁找不到刘凭家人的踪迹呢,捎带手居然给救出来了!天助我也!
“你们不用担心,他很好,我这就派人送你们去见他!”祁翀招手唤过方实、元明吩咐了几句,二人领命而去。
祁翀这边如何安排暂且不表,却说简嵩此刻正躺在显光寺的禅房中,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包扎好的纱布外还隐隐透出血迹。
“阿弥陀佛,如何受的伤?”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正是显光寺住持如海老和尚。
“师父,我上当了,刘文安、王嬷嬷还有刘凭的家人都被劫走了!”简嵩懊恼地说道。
“怎么回事?”如海也是一惊。
简嵩将今日祁翀如何借灭火的机会搜庄子,自己不得已转移人质却在途中被劫之事讲述了一遍。
“打伤你的是谁?”
“对方全部都蒙着面,但我估计能有那般功夫的也只有韩炎了!”
“你手底下的人呢?”
“几乎都被杀了,只剩下两人随我一同前来寺里躲避了!”
“那死人的尸体呢?”
“我来不及处理尸体,估计还在那里吧!”
“不好!”如海一惊,转身快步出了禅房,过了一刻钟左右才又转了回来。
“我已经让你师兄去处理尸体了,但愿来得及!”
“师父,我暴露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先在我禅房里休养些日子,此事我还要和越王他们从长计议。”
深夜子时,城墙之下,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