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钵?”祁翀闻言诧异道,“我看这大觉寺香火鼎盛,应该不缺一口吃的吧?”
“托钵并非只为乞食,更是一种修行。空闻师兄秉持道心,修习正命,清净安心,正是我等出家人所应持。”
说的好听,那你咋不去行乞呢?祁翀暗自腹诽了一句。
空受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持咒念佛,不分时段地点,称心随意,皆可修行。道可自苦中修来,亦可自富贵中修来,为求清净开悟舍弃一切物欲,这固然是一种修行,可若能从富贵劳迷中修出出离心,那岂不是更为难得?若执着于清修的形式”
“那就着相了,对吗?”祁翀抢先接口道。
空受“哈哈”笑道:“殿下果然是有慧根的,一点就透。”
祁翀也不知这位空受大师是真出离了,还是在为自己的“富贵修”找借口,便笑了笑,不置可否。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佛法,祁翀突然想到一事,便随口问道:“大师,贵寺做吉祥佛事否?”
“自然是做的。祈福、消灾、祛病、招财,不知殿下想做哪种?为谁做?”
“为家中老人祈福、祛病。”
“做多久?”
“连做百日。”
“殿下打算布施多少?”
“这有什么讲究吗?”祁翀从来也没请人做过法事,这个他是真的不懂。
“按说呢,只要功德主有要求,无论布施多少,小庙都该尽力,只是呃,殿下也看到了,小庙香火甚旺,每日来求法事的常有数十家之众,寺庙僧人有限,所以总要分个先后主次吧?而且,法器也有限,用什么不用什么,也有讲究”
祁翀听得暗骂不已,这和尚要钱要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出家人!偏偏此人还生得一脸庄严宝相,索要钱财之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也丝毫不显猥琐。他一时也疑惑起来,眼前这位空受住持到底是位得道高僧还是个“大财迷”呢?
“孤也不懂,不如大师直接说个数吧!”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祁翀也懒得再等他拐弯抹角了,直接让他报价。
“六千贯!”空受也不客气,伸出右手比了个“六”的手势。
“我给你一万贯,你按最高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