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认回来的干侄子,跟赵家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那小子屁本事没有,就是靠着听话才被柳明诚提拔起来的!可怜我那宝贝女儿啊,稀里糊涂嫁给了一个穷小子,我都悔死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我兄长的鬼话呢!再说了,他一个厢军,顶天了做到都指挥使,那又如何?还不是没什么前途?进京以后连个房子都租不起,天天住我的吃我的,像个什么样子?!”
“可女婿毕竟是女婿嘛,听说你那女婿跟秦王走的很近啊!”
“那又如何?秦王也好,柳明诚也罢,在他们眼里,我们方家人就是家奴,哪怕卑职是堂堂禁军将军,人家也不会拿正眼看我们一眼,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哼!”方吉甫恨恨道,显然对于当日在国宾馆被祁翀当众训斥、手下被当街责打一事还耿耿于怀。
谢宣看他表情不似作伪,这才放下了心,笑道:“行了,别气了,祁翀不拿你老方当回事那是他无识人之明,我可是一贯视你为左膀右臂的!这次高家的事多谢你了,多亏你出了这个好主意,否则我哪能顺利拿到高家的家产呢?真想不到啊,你老方还有这样的脑子!”
“嘿嘿,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高家自己蠢又怪得了谁呢?”
“放心吧,不会亏待你的,高频空下来的位子你来做吧,守着宫城整日在陛下眼前侍奉,总好过给各衙门口看大门。”
“多谢大将军提携!卑职惟大将军马首是瞻!”方吉甫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谢宣看着堆满桌子的房契、地契和忠诚的部属,得意地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京城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自然是那些家中有子弟被抓的人家,喜的则是忙于定亲的人家。
京城权贵人家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有许多人家扎堆给自家公子、小姐们定亲,满城的冰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礼金收到手软;郊外的猎户们几乎将沼泽地里的大雁搜罗了个干净;绣坊将整年的活儿都接满了。
而京兆府大牢则跟赶庙会似的,各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些事都与祁翀有关,但又都没有直接关系。
这一日他闲来无事终于想起来到京兆府衙看看了。作为京兆府尹,他到府衙的次数实在有限,之前是依赖柳忱,如今又多了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