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两千贯!”
祁翀冷冷地看向司法参军张思和,他已面如死灰,默默地跪在了地上。
“你倒是识趣!亏的柳世子曾经还赞你一声‘嫉恶如仇’呢!藏得够深的呀!孤查过你的履历,本是庶族出身,从九品县尉做起一路升到法曹,升迁虽然不算快,但也是有升无降,并无污点。原本还打算重用你,却原来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张思和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祁翀也不知他的惭愧是真是假,也懒得再理他,又转对众人道:“其余各位没被点到名字的县令也别沾沾自喜,你们本人或许没有收受贿赂、营私舞弊,但你们每个人的下属都有不干净的,尤其是你郑判官!”
郑澹今日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轻,此时突然被祁翀点名,不由得一个激灵,腿肚子立刻发软。
“你知不知道,永嘉县自县尉以下几乎全军覆没,属吏、差役没一个好的,你在永嘉县任职近一年,难道就毫无察觉?”
郑澹连忙辩解道:“回殿下,属实是那些小吏奸猾,蒙蔽了卑职!”
“小吏奸猾?那为何章县令上任不到一个月便察觉了异常?小吏还是那帮小吏,怎么就没能蒙蔽章县令?”
“卑职愚钝,愿领失察之罪!”郑澹慌忙跪下,再没有半分傲慢。
“卑职愚钝,愿领失察之罪!”其余四位县令此刻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纷纷跪下请罪。
“放心,都别急,弹劾奏章上少不了你们的名字!”祁翀对于这套口是心非的“请罪”把戏厌烦至极,丝毫没给众人好脸色,“今晚还是都别走了,老老实实待在府衙写请罪奏章吧,怎么罚你们那是陛下的事!如果在座诸公中还有涉案的,奉劝一句,尽早自首以换取几分脸面和从轻处置,否则再等被供出来了,那可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就见推官程岩臊红着脸跪了下来:“回殿下,卑职也曾收过一次财物,但就一次,是钱老二送的,价值约一百多贯,请卑职将一个案子销案。卑职不敢诓骗殿下,请殿下明察!”
“嗯,孤会查清楚的,你自己将事情经过详细写了来!”
“是,殿下!”
“还有人想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