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柳明诚也已经回来了,一身的酒味,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此刻正在榻上安睡,鼾声震天。
祁翀皱着眉问向柳明诚的贴身长随:“老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用过醒酒汤没有?”
“回殿下,老爷今日初去兵部,同僚们要宴请接风,自然是免不了多喝几杯的,已经用过醒酒汤了。对了,殿下,老爷今日上午已经将简郎中打发出京了。”
“简简崮?什么理由?”
“说是军马场的马匹数量不准确,让他清点马匹去了。”
“军马场在哪儿?”
“听底下小吏说,军马场一共有四处,都在榆西路和泰源路,最近的一处距京城二百多里,最远的一处有六七百里,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的行程了!”
祁翀在心里默默给柳明诚点了个赞,干得好!
见柳明诚睡得正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祁翀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柳忱回来以后就开始苦攻那一堆卷宗,也无暇搭理祁翀。
正无聊时,连述来了。
“殿下,已经按您的吩咐暗中收购了所有的互行,旅店、茶馆、酒楼、药铺的渗透也在进行,只是需要些时间布置人手,不过最多一个月就能布置完。现在就是杆子帮那边出了点麻烦,城里的杆子头儿一共两位,各踞一县,其中盘踞在天祥县的一位叫肖旺的已经投靠了咱们,另一位却有些油盐不进,属下实在没辙了,只好来找殿下求助。”连述差事办的不顺利,有些臊眉耷眼。
“哦?具体什么情况?”祁翀皱眉道。
“那个杆子头儿名叫何乞老,其实这也不算是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他姓何,年轻时就是乞丐,人称何乞儿,后来年纪大了,又做了杆子头儿,就被尊称一声‘何乞老’。此人盘踞在永嘉县,据说手底下有一千多人,也不全是乞讨为生,坑蒙拐骗偷的营生也没少做。
属下找他商谈要他归顺,他却说乞丐帮自古以来只拜范丹老祖不拜皇帝,哪朝哪代的皇帝也管不着乞丐。属下说只要跟着殿下做事,便可吃穿不愁,不必再挨门乞讨,受人白眼。他却说乞丐就是要乞讨的,否则还叫什么乞丐?还说什么‘天下的欠账要不完,我不上门人不还’。总之就是乞讨有理,让他们做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