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东路漕司那边的记录里,你已经死了,如果再以原来的身份示人,那就会害了包括杨康侯在内的许多人,所以你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全凭殿下做主!”谢昕恭恭敬敬道。
“那我就给你重新起个名字吧,嗯你今后既与谢家再无关系,那你这一支便从你开始了,那就以‘元’为姓吧,‘昕’者明也,化‘昕’为‘明’,就叫‘元明’吧,字子显。”
“多谢殿下赐名!”
“你暂时就以我身边小厮的身份随我进京,进京以后再给你安排新的职事。”
“进京?”元明有些担忧,“京中认识小人的不少,万一”
“放心,秦王早都料到了这一点,提前给你备下了一样宝贝。来人,把那个面具拿过来。”
丫鬟闻言从一个箱子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硅胶面具,这是祁翀前些日子从国图一位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中搜罗出来的,当时还是全新的连包装都未拆,上面的文字说明显示这是从国外买回来的,也不知道这位姐姐买这个东西原本是打算用来做什么的。
与其说是面具,其实不如说是头套更贴切,能够覆盖整张脸及脖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头套外面没有头发,戴上去便是个秃瓢。而且,为了贴合的更紧密,最好是连本身的头发都要剃掉,否则容易露出破绽。
元明也不犹豫,立即让人剃掉了自己全部的头发。绝处逢生之后,求生的欲望超越了一切,头发算得了什么?
剃光头发戴上头套,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就出现了众人面前。极薄而柔韧的硅胶套在脸上,和面部贴合的极为紧密,乍一看上去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也不能凑近了长时间仔细看,否则还是会发现一些异样。
祁清瑜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还真是个好玩意儿,也不知道翀儿打哪儿弄来的。以后你就顶着这张脸出去,保证你亲老子也认不出你来!至于头发嘛,没有就没有吧,还不允许人家天生谢顶吗?”
元明“嘿嘿”笑了两声,继续从镜子里端详着自己的新面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殿下,您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呢?”
“你祖父给我来了一封信,是他告诉我的。你老子虽不是个好东西,可你祖父还是疼你的,只是他卧病在床,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