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也算明白了,自己非但不能摘掉这“署理”的帽子,搞不好连目前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好在他虽不擅长破案,但脑子也不算太笨。自打前两日手底下衙役回来禀报说救了杜小姐一事,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哪有那么巧的事,一向太太平平的京城突然出现了劫匪,偏偏不劫别人还只劫杜小姐?
如今他依稀有些明白了,什么劫匪呀,这分明是杜相借故整他!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梁颢跟他讲过的杜相四封调令逼死一人的故事,不禁后脊背发凉,连打了两个寒颤。
他后悔不迭,不该听从梁颢的挑唆去跟踪那几人。现在冷静下来细想,他的思路其实一直都在被梁颢牵着走,难道说是梁颢另有企图?
对!就是这么回事!梁颢与杜相不和,分明是想借机对付杜相啊!他越想越恨,竟被那梁颢利用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便立即吩咐手下备下厚礼去往杜府求见。
杜延年此时正烦他呢,哪里会见他,他在相府门前徘徊了两日也没能进得去大门。
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手下小吏出了个主意:杜相见不着,可以试试去见见罗汝芳啊,或许能从那边说上话也未可知呀!
杨康侯醍醐灌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岐国公府求见了罗汝芳。
罗汝芳倒是很痛快,客客气气将杨康侯请了进来。
“不知府尹相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近溪先生海内名宿,下官早就该登门拜访了,无奈琐事缠身,拖延至今,前辈勿怪。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前辈笑纳!”
“客气客气。杨府尹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啊?”宾主落座,罗汝芳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让小厮奉茶。
“呃这个嘛实在有些难于启齿”杨康侯一脸羞臊,低头搓着手。
“杨府尹不必为难,有事但讲无妨。”罗汝芳的态度好的出奇,这让杨康侯多少有些心安了。
“实不相瞒,下官此来一是向前辈请罪,二是有事相求。”
“杨府尹此言何意啊?何来请罪一说,又有何事是老朽能帮得上忙的呢?”罗汝芳看上去大惑不解。
“这个是这么回事